17年魔性歌曲

10.8

主演: 虬狼 皇甫冬南 耿怀空 李忆佑 傲才 雷立卉 火红森林  

导演: 谏孜彦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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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情介绍

《17年魔性歌曲》是李忆佑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韩国👻阿根廷片,该剧讲述了:王思慕下意识的端起酒杯,这个时候,她才发现酒杯有问题,它呈黄玉色,略带一抹淡淡的殷红。 初看时,王思慕以为这是寻常玉杯子,入手才发现竟是琉璃。 色泽如玉,内中带着如血般的殷红王思慕手一抖,婶婶的甜酒酿顿时倒歪,泼洒在桌上,溅在她衣裙上。 婶婶赶紧把酒壶和杯子丢一边,掏出帕子给王思慕擦拭衣裙上的酒渍。 王思慕惊呆了,琉璃本就珍贵,而龙血琉璃是西域一种极为罕见的土烧制而成,产量极低。 西域与中原关系亲密时,龙血琉璃时常作为贡品,流入中原,通常被制作成器皿酒盏,陛下宴请群臣时,才会拿出来使用。 随着西域和中原关系渐渐冷淡,龙血琉璃很多年没有流入中原,京城贵族千金难求。大多都珍藏在家中,偶尔自己拿出来使用。 她快速扫了一眼,发现桌上全是龙血琉璃盏,是一整套琉璃盏,价值,价值足以买下两座许府。 婶婶给她擦拭干净后,继续满了一杯,道:“是不是累了?” 敲打归敲打,但这是立场之争?她本人其实是很重视我的,许家主母,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么 王思慕抿着唇不说话,她心里有些感动,她领会到了许家主母对她的尊重和看重。 “来,尝尝这些菜,都是我们许府独有的,外面你吃不到。” 婶婶热情的介绍桌上的菜肴,充分扮演一位女主人兼未来婆婆的角色。 确实有几样王思慕没有吃到过的菜,让她眼前一亮。 外皮烤的焦脆的烤鸭,切片,用薄薄的面皮裹着,既好吃又垫胃;外相难看,但入口软嫩,咸淡适中的红烧狮子头;香味浓郁,酥化不腻的扣肉 许府虽然是新晋的“世家”,但财力不容小觑啊王思慕刚这么想,突然目光一凝,她直勾勾的盯着盛鸡汤的小瓷缸! 王思慕出身官宦世家,自身又极有才华,鉴赏能力极强,她很快就看出桌上这些瓷器不简单,每一件都是古董。 这不是常态吧,这不是常态吧,怎么可能有人用古董当日常使用的器具? 安静吃饭的气氛里,王小姐内心掀起了巨大的震惊。 定了定神,王思慕转而观察起席上的女眷们,那个苏苏姑娘没有上桌吃饭,这说明她即使嫁入许家,也只能当一个小妾。 李妙真性格寡淡,不冷不热,符合她天宗圣女的身份。 许铃音和这位南疆姑娘,倒是让王思慕吃了一惊,心说哪有这样吃饭的?她们不怕噎着么,不怕烫么,她们是在演我吧? 如果这么小的孩子就会演,那也太可怕了。 可若不是演戏,许家主母这样治家严谨的人,怎么会容忍她们如此失礼 王思慕浮想联翩中,一顿饭结束了。 她在心里做了总结,许家主母虽然手段高超,但不是咄咄逼人的主母,相反,大部分时候很温和很率真,就像个小姑娘。 许玲月最多只继承了她母亲三四分的水准,在王思慕看来,是个高手,但谈不上劲敌。 至于这位许家小妹,她暂时还没机会试探。 于是,吃完午膳后,王思慕看见小豆丁在庭院里玩耍,她便找了个机会独自出来,手里端着一盘糕点,招招手,笑道: 许铃音看到吃的,屁颠颠的就过来了。 她果然爱吃,只要有吃的,就很容易控制王思慕心里一喜,柔声道:“听你姐姐说,你在学堂的时候被人欺负了?” 许铃音注意力都在糕点上,一边吃着,一边委屈的说:“有个小胖子抢我吃的” 她旋即大声宣布:“大锅帮我报仇啦。” 许玲月没骗人,真的有人欺负她,所以她才不上学的,可怜的孩子王思慕摸了摸她脑袋,语气温柔: 王思慕露出欣慰的笑容,她可以教一些速成的知识给孩子,等到她回府了,这孩子“无意中”在父母面前展露新学的知识。 许家主母肯定会问,许铃音就会把自己默默教她读书的事说出来。 向来,许家主母知道后,会对我心生感激,而我却不邀功 在翰林院膳堂吃过午膳后,许新年骑马离开皇城,飞奔着往家赶。 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,王思慕性格颇为强势,有主见,而娘又是个喜怒都挂在脸上的。 如果王思慕做出一定的试探,惹娘不开心,娘恐怕会当场甩脸。 另外,府上全是一群妖魔鬼怪,铃音、丽娜、天宗圣女、女鬼苏苏,还有最阴阳怪气的大哥 许二郎觉得自己得回来控一控场。 进了府,在外厅和内厅转了一圈,没看见王思慕,但又发现她的两个丫鬟站在厅中。 “在院子里呢。”丫鬟恭敬回答。 许二郎出了内厅,转向内院,果然发现王思慕坐在石桌边,像是一朵没有生气的纸花,呆愣愣的。 许铃音站在一边,吃一口糕点,又看一眼未来嫂子,想着赶紧吃完走人。 许二郎心里一沉,想,这是怎么了,是不是闹翻了啊,我回来的还是太晚了 他走过去,轻轻摇晃王思慕的肩膀。 王思慕缓缓抬头,缺乏神采的眸子,木然的看着他。 几秒后,王思慕悲从中来,紧紧握着他的手,垂泪道:“二郎,你妹妹气死我了!!” 许二郎眉头直皱,他瞬间脑补出了过程,王思慕和许玲月闹了冲突,许玲月一脸“委屈”的找大哥投诉。 大哥肯定说了什么气人的话,才把王思慕气成这样。大哥这个人,最阴阳怪气了。 王思慕摇摇头,看向没心没肺的许铃音,抽泣道:“是她我一片好心教她算术,她,她硬是要气我。” 许二郎倒抽一口凉气,神色复杂的看着她:“你,你何必自讨苦吃呢?书院的先生,李道长,楚元缜,他们都被铃音气的不轻,何况是你?” 王思慕不信,道:“可是,可是是玲月说,铃音不读书是因为在学堂受了欺负,而这也是事实,所以我便想着教” 远处的屋脊上,许七安笑出猪叫声。 李妙真踢了他一脚,但自己也憋笑憋的很辛苦。 “我,我终于知道楚元缜为什么那么生气,哈哈,这家伙也试图教铃音算术,不行了,不行了,我肚子笑疼了” 许七安捂着肚子,笑出眼泪,他终于知道云鹿书院里,楚元缜面对了什么。 “你家大妹妹心可真黑哦。”李妙真笑道。 许二郎环顾四周,见周围只有一个小豆丁,便坐了下来,硬着头皮说了些甜言蜜语,总算哄好王思慕。 随后,他脑海里浮现许玲月昨夜悄悄来找他,说的那番话。 等王思慕看过来,他深吸一口气,继续说道:“自从大哥得罪陛下后,许家其实一直在悬崖边缘徘徊。” “大哥的意思是,想带家人一起离开京城,至于我,留不留京看我自己的选择。我苦读十几年,好不容易有现在的功名,无论如何都不离京的。 “但是,我想再等等,等我有了更高的位置,有了更大的家业,再把你娶过门,总不好让别人笑话你挑男人的眼光不成。” 王思慕握着他的手,没有了所有委屈,眼神从未有过的温柔。 黄昏来临前,婶婶给了王思慕一大堆的回礼,还送了自己佩戴多年的玉镯子。 王思慕带着丫鬟离开,回首时,看见许家主母带着两个女儿目送,许铃音开心的挥手。 她的目光掠过三人,看向屋脊上,许七安站在高处,朝她点头微笑,李妙真和披头散发的姑娘在他左右两侧。 不知为何,今日虽受挫了,可她能从这个家里感受到一种轻松,他们活在这种轻松里。 摆满山珍海味,美味佳肴的餐桌上,王首辅看了一眼女儿,道: “心事重重的,在想什么?对了,你今天去了许府,感觉如何?” 王二哥搭茬道:“许家刚发迹不久,怕是各方面都不能让妹子你满意吧。” 王大哥皱了皱眉,“这样的话,将来你若真嫁给许辞旧,嫁妆就得丰厚一些了。” 两个嫂嫂闻言,心里顿时生起优越感。 “他们家喝酒用龙血琉璃盏,盛菜用珍贵古董,看家护院都是四品高手,朝廷所有的鸡精作坊,每年要分出一成的利润给许府。”王思慕淡淡道。 “什么?朝廷所有鸡精作坊,分出一成?” 做生意的王二哥吃了一惊,这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额财富。 “龙血琉璃盏当酒杯”王大哥面孔呆滞。 王夫人露出满意的笑容,问道:“那王家主母如何?以思慕的手腕,想来不难压制她吧。” 首辅王贞文微微颔首,赞同夫人的话,自己女儿什么水平,他是知道的。 王思慕幽幽道:“许家主母深不可测。” 王大哥喟叹道:“许家不简单啊,对了,爹,谈判怎么样了。” 他没指望父亲回答,因为过去的几天里,他有问过同样的问题,但涉及朝廷机密,王贞文连亲生儿子都不透露。 “最多三天,就能出结果了。”王贞文淡淡道。 大奉和妖蛮的谈判,无非是眼前的利益和以后的利益,以后的利益只算添头,眼前的利益最为重要。 而妖蛮那边能拿出来的,是战马,是铁矿,是皮毛,是割让的领地。 许七安听完先帝起居录,随手拿起许二郎的“稿子”,发现是针对靖国铁骑的策略。 许二郎喝着茶,道:“这是我自己瞎捉摸的。” 二郎不愧是主修兵法的,写的头头是道,思路清晰,就是不知道是纸上谈兵,还是真有时效。 许七安看完,便把“稿子”还给二郎。 东北深处,背靠着汪洋的某座漆黑山谷。 海浪拍打在焦石上、崖壁上,发出轰隆隆的巨响,溅起雪狮素龙般的白沫。 山谷正中央是一座百丈高的祭坛,祭坛上立着两尊巨大石像。 一尊石像穿儒袍,戴儒冠,长须垂在胸口,年迈儒者的形象。 另一尊石像穿着长袍,戴着荆棘王冠,面如冠玉,风姿绝代。 清晨的第一缕曦光照在祭坛上,这座戴荆棘王冠的雕像,忽然颤抖起来。 祭坛的更远处,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城邦,城邦就是巫神教的总部。 这座城邦叫“靖山”,山名便是城名,靖国的国名也来源于这座竖立着祭坛的高山。 在巫神不显于人间的当世,大巫师便是巫神教最高领袖,巫师体系的一品:大巫师! 当代大巫师叫萨伦阿古,是一位从遥远古代便存在的顶级强者。 初代监正还没有专职的时候,身份是这位远古强者的弟子。 萨伦阿古的形象是一位披着斗篷,戴着兜帽的老者,他没有住在靖山城里,那座高耸巨大的巍峨宫殿里。 而是在靖山的山脚修了一座草屋,养着一群羊,每日清晨,靖山城的巫师们就会看见这位伟大领袖,唱着山歌,在朝阳初升的背景里,赶着一群羊上山。 萨伦阿古摘下腰间的酒壶,喝了一口参酒,满足的啧啧两声,然后握着赶羊的树枝,在地上轻轻一点: 一名同样裹着袍子,带着兜帽的巫师出现在树枝点过的地方。 “伤势复原了吗?”萨伦阿古笑眯眯道。 伊尔布点点头,声音低沉:“大巫师,那位出现在楚州的神秘强者,究竟是何人,我推算不出他的来历。” “你推算得出来,你就是大巫师了。” 萨伦阿古慈眉善目:“不用搭理他,那是佛门需要头疼的人物。我们要面对的是魏渊。刚才巫神传下法旨了。” “巫神终于能透出力量,影响现实了?”伊尔布惊喜道。 萨伦阿古没有回答,张开手心,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玉扳指,道:“去告诉靖国的小家伙,三月之内,踏平北境。” 待伊尔布离开后,萨伦阿古看了眼遥远的祭台方向,嘀咕道: “让我去大奉京城找那徒孙的麻烦大奉境内,我可打不过他,头疼。” 这一口气叹下去,阳光明媚的靖山城,瞬间一片阴云笼罩,刮起狂风,电闪雷鸣。 也是这样的早晨,黄仙儿和裴满西楼乘坐马车,如约来到许府门外 慵懒妩媚,脸蛋精致如刻的黄仙儿舔了舔嘴唇,兴奋道:“我迫不及待想见一见传说中的许银锣。” 裴满西楼手里握着一卷书,笑道: “谈判已经结束,我们见完许七安就要离京了。靖国铁骑配合无双,战术强大,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他。至于你嘛,就当一个赏心悦目的花瓶。能不能把他拐上床,看你自己本事。” 黄仙儿舔了舔妖艳红唇,笑道:“这男人啊,鲜少有不好色的,不好色通常是因为女人还不够漂亮。 “而越好色的男人,我越有手段对付,别看他威风八面,若真上了床,也只能哭着求饶,喊我一声姑奶奶。” “你要有本事,把他拐回北方都随你。但在这之前,不要妨碍我的正事。”裴满西楼淡淡道。 黄仙儿玩着指甲,收敛媚态,啧啧道:“我就说嘛,你这种心高气傲的人,怎么会甘心输给一个素未谋面之人。” “这几天我打探过了,许七安虽是绝世诗才,却从未在兵法方面有所建树。我怀疑那本兵书是魏渊写的。所以我想拜会他,试探试探。当然,如果他真的是那本兵书的作者” 裴满西楼顿了顿,微微握拳,语气有些激动,有些渴望: “我想向他请教几个问题,问一问北方战事该如何破局,这样的兵法大家,往往一个点子,一个想法,也许就是战争成败的关键。” 黄仙儿撇嘴:“哪有这么夸张。” 马车停了下来,两人掀开车帘,跃下马车。 在门房老张的带领下,黄仙儿跨入许府,左右顾盼,笑吟吟道:“还不错!” 这段时间来,她随着裴满西楼在众京官府中奔走、应酬,见过太多豪宅府邸,许府的规模和建筑,大抵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程度。 走过青石铺设的道路,前方是一座外观大气,两侧檐角飞翘的建筑,正是许府会客的外厅。 黄仙儿眼睛猛的一亮,她看见一位穿黑色为底,缠绕金丝银线长袍,悬挂华丽配饰的男子,站在外厅的门口。 此人五官如刻,充斥着男性的阳刚,却不又不显粗犷,细看的话,会发现其实很俊美。 只不过他锐利的眸子,强健的体魄,小麦色的肌肤,让他与俊美的堂弟显得截然不同。 没让我失望,仅是这副皮囊,就值得姑奶奶好好怜爱黄仙儿笑容不自觉的妩媚起来。 许七安已经在会上见过他们,因此只是扫了一眼,没有多做打量。 嗯,黄仙儿这妖女还是一如既往的骚!他心里嘀咕着,表面温和,笑道:“两位,屋里请!” 他只是轻飘飘看了我一眼,并没有流露出男人常有的垂涎和惊艳,可是我和他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这肯定不是我魅力不够,而是许银锣这个人,要么对美色有极强的抵抗能力,要么京城里流传的,关于他与教坊司花魁的风流传闻,其实是他刻意的伪装聪慧狡黠的黄仙儿留意到了这个细节,默默记在心里。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,都预示着许银锣这个人,非一般男人,勾引起来颇有难度。 这样不是更有趣么,如果勾勾手就能滚上床,那也太没挑战性了听说在京城不知道多少良家女子仰慕他。 嘿,姑奶奶要睡大奉最出彩的年轻人! 要把京城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男人勾搭上床! 试想,大奉最出彩的年轻人,大名鼎鼎的许银锣,京城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对象,却被她一个外族人勾搭上床,这是多么解气,多么爽的一件事。 既是对京城女子心态上的碾压,回族里也能在姐妹们面前吹嘘,羡煞那群小狐狸精。 许七安引着两位妖蛮使者进了厅,吩咐下人奉上茶水,他端坐在主位,打趣道: “明知皇帝和我有过节,你们还来拜访,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。” 因为这两位是妖蛮,所以他提前告诫过家里女眷,今天不要跑外院来。 裴满西楼出于礼节,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茶,同样笑容满面的打趣: “你和大奉皇帝的恩怨,早就人尽皆知,我倒是很好奇许银锣会如何应对。” 许七安笑了笑,没有回应,只是说道:“我早已不是银锣。” 裴满西楼点到即止,转而说道:“当日会上,看了许公子的兵书,如醍醐灌顶。事实上,在下对许公子慕名已久。” 黄仙儿嫣然道:“奴家对许公子,也是仰慕已久呢。” 她声音娇滴滴的,说话像是在撒娇一般。 对于这位狐族美人的搔首弄姿,许七安视为不见,面带微笑: “裴满公子的才华,同样让我震惊。没想到外族会有一位如此惊才绝艳的大儒。你用自己的才华,赢得了大奉的尊重。” 黄仙儿嘟着嘴,娇声道:“那奴家呢,奴家就没有赢得公子的尊重么?” 你?你用狐族肥美的海鲜赢得了官场sp的尊重许七安心里吐槽,对于这种撩拨性质的搭话,仅是微微一笑。 狐族的狐女,如今在大奉官场获得一致好评,京官私底下没少谈论,连许二郎都听说了,闲聊时与大哥提及。 “但即使是我,面对靖国的铁骑,也感到分外棘手。我神族铁骑彪悍,这是九州皆知之事。但匹夫之勇难成大器。”裴满西楼感慨道: “此次拜访,西楼是来向许公子请教的。” 向我请教?我只是个搬运工而已,孙子兵法不是我写的,是孙子写的,书名不是讲的很清楚了么你一个精通兵法的大儒,向我请教? 许七安心里疯狂吐槽,表面不动声色,只是淡淡一笑:“我在兵书里写过,知己知彼百战百胜。” 听到他的回答,裴满西楼嘴角笑意扩大,对这位许银锣的水平有了初步的认同,缓声道: “是我太焦急了,嗯,靖国有两种骑兵,一种被称为火甲军,因身上材质特殊的铠甲成名。他们的坐骑是独角鳞兽,优质战马和靖国一种叫怪兽za交培育的品种。 “此兽耐力可怕,鳞片防御力惊人,头上的独角配合冲锋时,无往不胜。即使是蛮族最强的重骑兵,遇见他们,也不敢说必胜,而火甲军足足有四万。” 四万异兽组成的重骑兵,难怪可以横扫妖蛮许七安心里暗暗惊讶。 裴满西楼继续道:“而他们的轻骑兵同样不容小觑,奔掠如火,在重骑兵冲锋过后,轻骑兵负责收割散乱的敌军,两者配合,所向披靡。 “而且,北方大多都是平原地势,不像中原,山川河流密布,找好地势,就能有效遏制靖国骑兵。请问许银锣,我北方神族,该如何应对?” 我特么怎么知道,要是我的话,直接a上去了,管他那么多呢许七安脑海里忽然闪过许二郎的稿子,顿时笑了起来,道: “如果是大奉的军队,在北方面对这样的铁骑,只需要用火炮和车弩轮番轰炸便成。” 裴满西楼摇头道:“因此,靖国有轻骑兵,奔行速度极快,只要分散阵营,抗住前两轮轰炸,就能摧毁大奉的火炮军团。” 许七安道:“两个方法,在火炮兵百步之外,架设铁刺鹿砦,或挖掘陷马坑。只需要用拳头大主管刺入地面,挖出相应大小的深坑,就能有效遏制骑兵的冲锋。 “轻骑兵不比重骑兵,无法视若无物,冲锋速度一旦遭遇阻碍,又得多挨几轮火炮、车弩。呵呵,兵无定式,没有地形优势,就要学会自己创造优势。” 陷马坑、设鹿砦我也有类似的计策,而现在,如何在平原里制造“地利”的方法,又多了两个裴满西楼眼睛一亮,默默记下来,而后笑容深深: “许公子有所不知,靖国,同样有火炮和车弩。据我所知,这些都是你们大奉的前兵部尚书输送给巫神教的。仅仅只是马坑和鹿砦,怕是难以对付靖国骑兵。” 尼玛,怎么不早说?不只是来请教的,你还是来砸场子的吧许七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。 这个裴满西楼不单是来请教的,还是来试探他深浅的,因为在会上被自己“一击致命”,心里不服气? 还好我昨晚看了二郎的一些策略许七安呵呵笑道:“妖蛮两族的骑兵不正要派上用场了么。” 他灵活的转换思路,把妖蛮军队拉入阵营,填补己方战力弱点。在许二郎的构思里,本就把妖蛮的军队也计算在其中。 裴满西楼仿佛在抬杠:“这样的话,顶多是势均力敌。” 许七安摇头:“若是大奉和妖蛮联手,胜算绝对是碾压靖队的,即使他们也掌握着一定数量的火炮。兵种越多,可操作的空间就越多。 “呵,我给你举一个小小的例子,听说蛮族金木部的每一位勇士,都养着一只异兽天狼,是十二部里唯一的飞兽军。另外,金木部的勇士擅射。” 裴满西楼有些失望:“金木部的飞兽军虽然擅射,但箭矢难以突破火甲军的铠甲。一部分高手或许可以做到,但在大型战场上,杯水车薪。” 许七安笑了:“裴满兄头脑还是不够灵活啊,为什么一定要指望箭矢造成伤害呢?既然贯穿伤害对火甲军无法构成威胁,我们何不换一种方式。比如,在箭矢上绑上火油。 “重骑兵甲胄难脱,一旦沾上火油,烈火熊熊,只需片刻就能烧红甲胄。扑又扑不灭,脱又脱不下来。届时,他们引以为傲的重甲,就成了最致命的破绽。” 裴满西楼微微动容,再难保持平静,低声自语: “是啊,既然箭矢难伤,那为什么不尝试火攻呢。重骑兵的铁甲难以独自脱下,一旦沾上火油,他们就算不死,也会烧成重伤。金木部的飞兽军居高临下射箭,火甲军躲也躲不开,可行,完全可行” 他越想越激动,越想越兴奋,就像被绝世高手开窍了一般。 “许公子不愧是兵法大家,擅长利用兵种、工具,与我的兵道不谋而合。这一番话,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啊。可惜神族之中,精通兵法之人太少。 “若早点有人能和我探讨,也许,也许早就想出这一招。我神族又何必如此狼狈。” 即便是不通兵法的黄仙儿,也想明白了这一招的妙处。 她看向许七安的目光,多了一抹欣赏。 不再是纯粹的艳,对这个男人,她心里升起了些许纯粹的欣赏,雌性对雄性的欣赏。 裴满西楼喝了一口茶,借此压住内心的激动,同时,他有了更“贪婪”的想法。 趁着双方谈兴正浓,而许七安也没有藏私的想法,为什么不趁此机会,多从这位一代兵法大家口中套取更多战术? 比如,他理想中的,可以一击必胜的战术。 裴满西楼现在已经完全相信,那本孙子兵法就出自许七安之手,货真价实。 “此计虽妙,但这次巫神教来势汹汹,并非只有靖国铁骑而已。否则,以烛九大妖的实力,即使受了伤,也不至于让那夏侯玉书如此猖狂。 “靖团中有一位三品巫师,四品巫师数量不少,他们能操纵尸兵,能大范围激发人兽的气血,使其短暂的战力飙升。 “这次是靖国铁骑如此凶狂的原因,许公子见多识广,应该知道,战场是巫师的主场。一位三品巫师在战场中的作用,要胜过一位三品不灭之躯,在下斗胆,想问一问,有没有直击要害,一锤定音的战术?” “不灭之躯”是三品武夫的名称。 过分了啊,你还想要一锤定音的战术? 你这是小母牛跳伞,牛逼上天了啊许七安心里吐槽,扫了裴满西楼和黄仙儿一眼,发现他们脸色严肃,目光专注,似乎真的以为他能说出什么了不得的大战术似的。 二郎的“稿子”里可没有这种战术他心里嘀咕着,想着随便聊几句,然后委婉的叹息一声,说自己无能为力。 台词都想好了,就说战场瞬息万变,岂有纸上谈兵,就能解决的事儿? “靖国兵力如何?共有多少骑兵,多少火炮,多少步兵?”许七安问道。 “山海关战役时,火甲军的数量达到五万,但都在那一战中折损殆尽。这二十年的休养生息,我估计火甲军不可能超过五万,因为不管是骑兵的素养、战兽的培育,都是千里挑一。极难培养。 “至于轻骑兵,数量反倒不多,靖国为了养火甲军耗尽财力,再难养更多轻骑兵了。事实上,轻骑兵的存在是为了一定程度的弥补火甲军的短板。如今八万轻骑兵皆在北方作战。” 靖国的所有财力都用来养战马了啊许七安端着茶喝了一口,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 他正要说出准备好的台词,打发走这个蛮子,忽然一愣,刚才的对话,幻灯片一般的闪过。 靖国最多四万重骑兵,轻骑兵倾巢而出,在北方与妖蛮作战 三十六计里,一个计策突然跃上心头。 他放下茶杯,面带沉稳微笑的扫过两人:“为什么不尝试偷袭靖国国都呢。” 手边的茶杯不小心碰在地上,裴满西呼吸猛的急促起来,以致于胸膛剧烈起伏。 ps:这几天要参加活动,没时间码字,我尽量保持单更吧。到21号应该结束,22号肯定恢复了。‍⚧️【二:深更半夜你不睡觉,吵什么吵?】 隔着地书“屏幕”,也能察觉出飞燕女侠不满的情绪,现在肯定是披着袍子,坐在桌边,有些慵懒,有些不悦的查看传书。 另一边的楚元缜,本能的觉得李妙真的态度有些不妥,毕竟三号许辞旧和李妙真关系并没有达到可以嬉笑怒骂,随意指摘的地步。 而且,李妙真还寄宿在许府。不过李妙真江湖气太重,率性惯了,为人处世上难免欠缺火候。 又等了片刻,六号恒远还是没有回应,有了之前恒远说养生堂周围遭人埋伏的铺垫,众人立刻意识到不对劲。 许七安传书道:【恒远出事了,他卷入了一桩大案里,元景帝派人搜捕他,不仅仅是为报复,极可能是杀人灭口。】 卷入大案,杀人灭口,事关元景帝?! 天地会众人吃了一惊,不明白三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判断,说出这样的话。 楚元缜发来信息:【三号,恒远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】 他问出了天地会所有人的疑惑,没有人说话,急性子的女侠,吃货小黑皮,身居高位的一号,以及窥屏的金莲道长,都在等待三号开口解释。 【三:三言两语说不清楚,现在紧要的是去一趟外城养生堂,查看情况。】 当即,许七安放下地书,抓了一件袍子穿在身上,说道:“我要出去一躺,你随着我一起去吧。” 钟璃点点头,从小榻起身,绣花鞋当拖鞋穿,跟着他出门。 雨声哗哗,打在屋瓦上,淅淅沥沥地沿着檐角滴落,闪电亮起时,就象飘摇不定的珍珠帘;被寒风一刮,又飞花碎玉般地斜斜地打入。 庭院里积了一层浅浅的水,粗暴的雨点砸下来,砸起蒙蒙的水雾。 许七安迎着潮湿的水汽,看见庭院的另一头,李妙真穿着羽衣道袍,静静站在屋檐下。 两人目光交接,没有多余的言语,李妙真抛出飞剑,悬于庭院,三人纵身跃起,踩在飞剑上。 天宗圣女单手捏诀,飞剑“咻”一声,破开雨幕,直入云霄。 在京城上空飞行,对于他们来说,只要监正默许,就不会有任何问题。 很快,他们飞过内城上空,来到外城,李妙真脚尖发力,剑尖往下一压,朝着南城方向斜刺而去。 李妙真没有鲁莽的降落,而是低空盘旋一阵,问道:“怎样?” 他暂时没有捕捉到敌意,要么是埋伏在周围的人很好的控制了自己,没有抬头观望。要么是已经离开了。 李妙真一本正经的分析:“他们很可能隐藏了自己,没准已经布下天罗地网,等着我们到来。” 许七安皱了皱眉:“不排除这个可能,元景帝知道我们和恒远是同伙,围点打援的计策不可不防。” 李妙真感慨道:“形容的妙,不愧是你,那就由你打头阵,你的金刚不败,即使是四品高手的“意”也很难破开。” 许七安颔首,深表赞同:“你在上空帮我掠阵。” 这时,他们听钟璃小声说:“下方没有埋伏,没有武者” 差点忘记钟璃是术士,精通望气术,唉,都怪她平常展露出的软弱,给了我太深刻的印象许七安心说。 李妙真同样是这么想的,她不再盘旋,于雨幕中降落,街面凹凸不平,年久失修,两侧低矮的房屋在雨中显得萧索、破败。 许七安眯着眼,在周围扫了一圈,刚想说“没有战斗痕迹”,就听钟璃和李妙真齐声道:“有人死了。” 生满杂草的院落漆黑一片,雨滴噼啪砸落,东边的堂内,窗户里透出一点黯淡的昏黄。 三人靠拢过去,看见堂内架着简陋的木板床,一具尸体被白布盖着,体型消瘦。 许七安一眼就看出不是恒远,但这并不能让他心情放松。 一个老吏员坐在尸体边,颓丧的低着头,苍老的脸庞沟壑纵横,布满悲凉和无奈。 许七安来过养生堂很多次,认识他,这位老吏员姓李,也是个孤寡老人,只不过身体状况健康,被安排在养生堂工作。 许七安刻意制造出响亮的脚步声,吸引老李的注意力,但他仍是吓了一跳,浑身明显颤抖,似乎刚遭受过惊吓。 见到许七安,老吏员浑浊的眼睛,迸发出希冀的光芒。 他一下惊喜起来,颤巍巍的起身,激动的说道:“许银锣怎么来了。” 许七安握住他的手,重复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 闻言,老吏员再次激动起来,说道:“下午时,有街坊乡亲跑来告诉我们,说外头有人在找恒远大师,还拿着他的画像。 “我就让恒远大师出去避一避。到了黄昏时,一群神秘人闯入养生堂,没抓到恒远大师,就问了我一些关于他的事,然后就离开了。 “谁知道,等天黑以后,他们又回来了,把养生堂的老人孩子们强行带到了门口,扬言说,如果恒远大师不回来,他们每过一刻钟,就杀一个人” 老吏员说到这里,老泪纵横:“老张倒霉,被那伙人抹了脖子,他死的时候很难受,在地上不停的挣扎,血喷了一地。 “后来恒远大师回来了,他们抓了人就走,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恒远大师现在是死是活,老朽也不知道” “你看清那些人的样子了吗?”许七安问道。 “他们穿着黑色的袍子,带着面具,看不到脸。”老吏员哀声道。 许七安和李妙真对视一眼,因为早有预料,所以并不惊讶,更多的是愤怒。 毫无疑问,如果恒远不出现,养生堂里的所有人都会被杀死。 “我们都低估了淮王密探的心狠手辣。”许七安低声道。 再怎么样,人命也不该如草芥,说杀就杀。而且还是个孤寡老人。 李妙真从牙缝里挤出声音:“我师父以前说过,不尊重生命的人,他的生命也不需要被尊重。” 许七安沉默片刻,道:“其他人还好吗?嗯,后院那个孩子” 老吏员点点头:“都受了些惊吓,没什么事的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 后续肯定会有悲恸和伤心,只不过从来没有人在乎这些鳏寡孤独的感受罢了。 “今晚我们歇在这里了,你一把年纪的,先回去休息吧。” 许七安把老吏员送回屋,返回东堂,钟璃和李妙真站在堂内,谁都没有说话,气氛有些死寂。 恒远被淮王密探带走,注定凶多吉少。 地宗至宝,地书碎片落入元景帝手中,而元景帝和地宗妖道有勾结 甚至,他们可能从恒远口中撬出天地会内部成员的资料,恒远当然不会招供,但地宗有办法让他招供,比如杀人招魂。 而一旦许七安是地书碎片持有者的身份曝光,地宗道首就会反应过来,楚州出现的那位神秘强者,就是许七安。 元景帝八成也会猜到,桑泊底下与佛门有关的封印物,就在许七安身上。 许七安抹了把脸,沉声道:“妙真,告诉他们,恒远被带走了,生死未知。地书碎片也落入元景帝手中。” 李妙真点点头,取出地书碎片,把事情告知天地会众人。 【四:事情果然朝着最糟糕的一面发展。】 即使是不太聪明的丽娜,也感觉到了棘手。 没有人回答她,现在连恒远是死是活都不知道,而且,他们的对手是皇帝。 楚州屠城案那次,对手也是皇帝,但“盟友”有文武百官,有监正,有云鹿书院的赵守。 情况是不一样的,当时,可以说是携大势而行。元景帝是逆大势,所以他败了。 令人沮丧的沉默中,金莲道长突然传书:【贫道感应了一下,发现恒远的地书碎片就在你们附近。】 金莲道长没说“你们”指谁,但许七安知道,是他们。 对啊,我心乱了,低估了恒远大师,他既然决心用自己换养生堂的人活命,肯定不可能随身带着地书碎片许七安连忙看向天宗圣女: 李妙真打开腰间香囊,释放出一道道青烟,袅袅娜娜的散开,以养生堂为核心辐射出去,寻找地书碎片。 一炷香时间后,一道青烟裹着一面镜子返回,轻轻放在桌上,青烟飘到李妙真面前,邀功似的扭了扭。 李妙真做出承诺,然后打开香囊,张嘴,发出无声的尖啸。 俄顷,一道道青烟受到召唤,汹涌而回,钻入香囊。 “恒远把地书碎片丢在了路边的杂草丛里,距离养生堂不远。”天宗圣女说着,传书告诉了其他碎片持有者。 金莲道长传书道:【很好。诸位,贫道觉得,接下来我们该好好商议了。】 一号很快回复,显然,他(她)一直在关注着事态的发展。 楚元缜随后传书:【三号,这件事是你发现的,具体是什么情况,是不是该告诉我们了。】 许七安措词片刻,以指代笔,传书道:【还记得恒远大师曾经闯入平远伯府,杀害平远伯的事吗。当时,还是我救了他。】 这件事发生在去年,桑泊案之前,众人当然记得。 【四:元景帝这次对付恒远,与此事有关?】 李妙真愕然的抬头,看了许七安一眼。 【三:我从某个隐秘渠道得知一件事,平远伯操纵的牙子组织,背后真正效忠的人是元景帝。】 一号直接反驳了他的话,短短三个字,态度坚决。 【四:这,我虽不喜元景帝,但也不觉得他会是操纵牙子组织,拐卖人口的幕后真凶,因为并没有必要这样。】 整个朝廷权力巅峰的人,还有谁比他更有权力?没有了,监正比他强,但论权力,不得不承认,皇帝手里握着的权力是最大的。 不说平民百姓,就算是王公贵族,皇帝也有主宰他们生死的权力。 我知道这很让人难以置信,就好比马云要靠偷电瓶车来维持体面生活许七安心里吐槽。 他继续传书:【楚兄,你是读书人,但思维依旧不够敏锐,元景帝这么做,必然是有理由的。】 这次是金莲道长率先发问,他看来也蛮好奇。 【三:我并不知道具体内幕,但我知道,牙子组织会定期送一批活人进宫。这个过程维持了多久,暂时无法确认,但肯定是很多很多年。】 【平远伯自以为握住了元景帝的把柄,野心膨胀,想要获取更大的权力和地位,与梁党合作,害死了平阳郡主。 【在这个案子里,元景帝什么都知道,但他选择包庇平远伯。直到平远伯不知收敛,惹来魏渊的主意。元景帝为了不让事情暴露,想了一个法子,他借平阳郡主案杀平远伯灭口。】 李妙真猛的抬头,美眸圆睁,脸上极度震惊的表情,预示着她猜到了后续。 【一:你的意思是,恒远成为了陛下手里的工具,杀了平远伯。】 除了丽娜,天地会成员智商在水平线之上。 当然,丽娜的战力也在水平线之上,南疆小霸王,力拔山兮气盖世。 【四:那么,淮王密探这次针对恒远,是元景帝为了杀人灭口?不对,如果要杀人灭口,早就杀了。何必等到现在呢?】 【三:不,你错了。杀人灭口也得看时机,看有没有必要。试想一下,恒远是谁?青龙寺的一个武僧罢了,他在平阳郡主案里,只是一个棋子,微不足道。一个不知道内幕的棋子,有杀人灭口的必要?】 【四:但现在,元景帝觉得,有杀人灭口的必要了。】楚元缜传书。 【三:没错,那是什么原因让元景帝决定要杀人灭口呢?大家想想,恒远大师最近做了什么事。】 【三:恒远大师和你们走的太近了,和我大哥走的太近了,我大哥是什么人?是魏渊的心腹,世上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。 【楚州屠城案中,元景帝其实暴露了很多东西,这个时候,他发现恒远大师和你们混在一起,他担心了,有了忌惮,决定杀人灭口。 【而他杀人灭口的原因,我猜测是恒远大师在追查师弟恒慧下落时,知道一些重要的线索,他自己可能没有意会,但元景帝害怕他透露出去。】 【一:你说的有道理,但我仍然有两个疑惑,第一,陛下为何要暗中劫掠城中百姓。第二,宫中禁卫森严,任何往来都有记录,宫中势力错综复杂,有各方眼线,有监正有国师有魏渊有各党派 【绝不是陛下想送人进去就能送进去的,更何况是一定数量的人口。】 说白了就是运输渠道不合理呗许七安皱了皱眉。 这时,丽娜传书道:【这还不简单,挖密道就成了。】 是密道的话,平远伯肯定知道,但平远伯已经死了,还有谁知道呢?牙子组织里的小头目?如果是这样,魏公啊魏公,你就太可怕了嗯,也不一定,密道必定是极其隐秘的,平远伯怎么可能让手下知道许七安捏了捏眉心,传书道: 【我们现在要考虑的不是元景帝的秘密,而是恒远大师怎么办?】 没有人回答他,因为所有人都觉得无解。 沉默的气氛里,金莲道长传书道:【先找到他在哪里,至于他的安危,你们不用太担心。恒远不会死的。】 地书聊天群的众人,同时在心里质问。 【九:这涉及到恒远的一个秘密,未经他允许,我不便透露。但我可以告诉你们,那是我选择他作为地书碎片持有者的原因。 【当然,该找他还是要找,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也没事。】 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我不担心短期内身份曝光了,也就不用带着家人离京许七安松了口气,他传书道: 【这方面交给我大哥处理吧,打更人负责巡街,淮王密探今日出入记录能够查到。】 金莲道长补充:【想办法诱骗出淮王密探,在城外杀了他们,让妙真招魂审问。】 又商议了几句之后,天地会结束了这次漫长的议事。 天亮后,李妙真和许七安返回内城,后者去了一趟打更人衙门,委托宋廷风和朱广孝查阅昨日内城、皇城的出入记录。 并约定好明日去勾栏听曲,这才离开打更人衙门。 许七安骑着心爱的小母马,哒哒哒的回了府,然后独自离开,在勾栏变换衣着、容貌后离开,几经辗转,来到了未亡人慕南栀的院子。 又敲了许久,院子里终于传来脚步声。 院门打开,王妃素面朝天,头发凌乱,睡眼惺忪的站在门槛里。 “这么晚敲门,院子里是不是有奸夫?”许七安哼哼道。 许七安踏入院门,忽然被一股微弱的灵气吸引,他愕然的看向院子里的水缸。 缸里水波清澈,沉淀着浅浅的淤泥,一小截莲藕半埋在淤泥中,生长出细密的根须。 ps:明天上班,睡觉睡觉,这章五千多字,算是弥补上一章的短小。我一直很佛系,偶尔想起来,才在章节末尾吆喝一声: 大老爷们,来几张月票吧,可怜可怜,我是个写的 前几天,老鹰跟我说,他要完结了,让我争一争月票榜。 我当时第一反应是:好麻烦,太累了,我码字已经焦头烂额了,还要上班,不想管这些事。 后来,两件事改变了我的想法,第一: 第二:这本书成绩太好,好到我甚至不敢确定下本书也有这个高度,虽然我一直在尝试着走不同的路,求变求新。 总之,既然是目前写作生涯里的一个巅峰,那么,就不该留遗憾。 这本书什么荣誉都有了,月榜第一没有。 汇报一下本书成绩,24小时追订,4万4.5波动。均订8.7万,按照我的涨幅,月底前很轻松破九万。 连载期间能不能破十万,还不确定,但有希望。。 这样成绩算是凤毛麟角吧。说明读者基数很大,大家很喜欢,我其实有能力争榜。 这个月定个目标,到月底最后一天,更新30万字。 打更人进入中后期了,这时候不争榜,以后不知道什么情况。 PS:码字去,大家明天看。别等!⬅️长达三个时辰的行军,终于在黄昏前,抵达了楚州大军的扎营地点。 一万大军抵达后,熟练的安营扎寨,姜律中带着一干将领,以及许新年和楚元缜进了楚州都指挥使杨砚的军帐。 杨砚与楚州的高级将领早已等待多时。 众人各自入座,杨砚环顾姜律中等人,在许新年和楚元缜身上略作停顿,语气冷硬的说道: “北方战事并不乐观,我们缺少火炮和床弩,缺少军需,所以一直以牵制和骚扰为主。无法对靖队造成重创。” 姜律中微微颔首,楚州这边的军需有限,大部分火炮、车弩都要留在境内守城。不可能尽数调出,否则靖国骑兵来一个釜底抽薪,攻打楚州,那大奉军队的底盘就彻底散了。 姜律中看了眼身边的副将,后者心领神会,汇报了本次携带的粮草、军需总数,以及骑兵、步兵、炮兵比例。 杨砚听完,满意点头,同时也看向了身边的副将。 副将起身,沉声道:“我给大家讲解一下如今北方的战局,目前主战场在北方深处,妖蛮联军和靖国骑兵打的如火如荼。。 “妖蛮的单体战力要强过靖国,兵种也更丰富,但他们依旧被靖国打的节节败退。这几天我们分析了原因,归类为三点:一,妖蛮的军事素养不如靖国,妖蛮有神魔血脉,一旦热血上头,就会失去理智。在小规模战斗中,这是优势。但涉及到数万人,乃至十几万人的大规模战役中,这便是致命缺陷。 “二,巫神教。战场是巫师的主场,诸位都是经验丰富的将领,不需要我多加赘述。最主要的是,靖队中,有一位三品巫师。正因为他的存在,才让伤势未愈的烛九束手束脚。 “三,夏侯玉书是顶级的帅才,战役指挥水平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。面对这样的人物,除非以绝对的力量碾压,很难用所谓的妙计击破他。” 顿了顿,继续道:“现在与我们在楚州边境作战的军队是靖国的左军,领兵之人叫拓跋祭,四品武夫。麾下三千火甲军,五千轻骑? 以及一万步兵、炮兵。拓跋祭打算将我们按死在楚州边境。” 准备按死在楚州边境,那也就是说,此刻双方距离的并不远许二郎心里判断。 果然? 便听姜律中沉吟道:“所以? 我们如果要北上驰援妖蛮,就必须先打赢拓跋祭。” 杨砚缓缓点头:“打败拓跋祭的军队? 我们才能没后顾之忧。问题是,论骑兵? 我们远不是靖国骑兵的对手。论火炮? 他们也配备了不少火炮和车弩。除了数量上? 我们有压倒性的优势? 其余方面并没有。” 一位将领笑道:“所以你们来的正好,现在我们有了充足的兵力和军备? 兵贵神速? 可以直接开战,打拓跋祭一个措手不及。” 楚州这边的武将们也露出笑容,他们等待援兵已经很久了。 姜律中缓缓点头:“知道他们的位置吗?” 杨砚“嗯”一声:“只知道具体方位,有斥候盯着,一个时辰回来复命一次? 目前为止,没有发生异常。” 姜律中环顾众人,道:“此战必须速战速决,否则以巫师的能力,打持久战的话,尸兵会越来越多。我们在战场上,未必能及时烧毁尸体。” 巫师有操纵尸体的能力,所以,最好的办法是当场焚烧战死的尸体,这样才能有效遏制尸兵的数量。 “司天监的术士会为我们给出方位,到时候先来几轮轰击。然后弓箭手和火铳兵推进” “但如果对方撤退,除了骑兵,其他兵力追不上。骑兵追的话,便是羊入虎口。” “要不趁着兵力多,形成合围之势?” “不行,合围就是在分散兵力,反而失去了我们的优势,对方朝任意一个方向突围都可以,甚至能展开反击。” “还得防备巫师的算卦术,如果有高品术士为我们遮掩天机就好了。” “卦师只能预测自身吉凶,若是此战中他们没有生命危险,是算不出来的。呵,如果对方有三品灵慧师,那当我没说。” 激烈的争斗中,许二郎看了一眼楚元缜,这位曾经的状元闭目养神,没有插入讨论的意思。 许二郎也只能保持沉默,一刻钟后,武将们依旧在讨论,但已经度过了分歧阶段,开始制定细节和策略。 许二郎又看了一眼楚元缜,他还是没说话,但许二郎忍不住了,咳嗽一声,抬了抬手臂,朗声道: 讨论声停了下来,众武将纷纷皱眉,目光锐利的盯着军帐里唯一的书生。 许新年本来没资格坐在这里,不管是他定州按察司佥事的身份,还是他的资历。但姜律中和许七安是一起去过教坊司,一起云州查过案的交情,对嫖友和战友的小老弟,自然是格外关注。 杨砚更不用说,他扫了一眼满脸不悦的武将们,不动声色的点头:“许佥事但说无妨。” 得到楚州都指挥使的默许,许新年松了口气,反问在场将领:“我们的目标是什么?” 一位武将皱眉,沉声回复:“自然是杀退拓跋祭的大军,入北方驰援妖蛮。” 许二郎颔首:“所以我们真正的目的是驰援妖蛮,而不是与拓跋祭死战。” “这有什么区别?”有武将嗤笑的发问。 许二郎看了一眼杨砚,见他凝神聆听,没有打断的迹象,便说道: “当然有,行军打仗,攻城为下,攻心为上。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,才是我们要做的。若是只知道蛮干,以士卒生命填出一个胜利,是粗” “咳咳咳!”楚元缜突然咳嗽,打断了许新年的发言。 “攻城为下,攻心为上,是许七安所著兵书中的观念,你们可能没有看过,此书名为孙子兵法,许宁宴近来所著。对了,给大家介绍一下,这位是许七安的堂弟,今科二甲进士,嗯,许佥事你继续。”楚元缜微笑道。 许银锣竟会兵法?攻城为下,攻心为上,妙啊 原来这位白面书生是许银锣的堂弟 众武将念头涌动,知道许新年是许银锣的堂弟后,纷纷收起了不悦的情绪,调整了态度。 方才嗤笑发问的武夫,露出友善的笑容,道:“许佥事,您继续说,我们听着。” 许七安为楚州城三十八万百姓伸冤,为楚州布政使郑兴怀雪冤的事迹,早已传遍楚州。 在场的军官里,部分是楚州本地人,这群人对许七安敬若神明,感恩戴德。 当然,不是本地人的士卒、军官,对许银锣同样怀着敬意,说起他时,谁不吹嘘几句,竖起大拇指? 这位没有规矩的白面书生,既然是许银锣的堂弟,那他就不是没规矩,而是和堂哥一样,都是敢于直言,且才华横溢的人杰。 嗯,才华横溢还有待确认,但不妨碍众武将对他另眼相看。 许辞旧脸皮还是薄了些啊,有一个声望恐怖的堂哥都不知道利用,早点搬出来,谁不卖你面子?非要我来帮你楚元缜摇摇头。 我又不需要大哥的庇佑许新年傲娇的嘀咕一下,深吸一口气,继续道: “摆脱拓跋祭才是我们的目标,靖国留下这支军队在楚州边境,就是为了牵制我们,消磨我们的兵力,为他们杀妖蛮创造时间,减轻压力。 “倘若我们真的死斗,哪怕赢了,也只是局部胜利,对大局并没有益处。” 姜律中皱了皱眉:“这个道理我们知道,你的想法是?” 武将们纷纷看着他,这些道理他们懂,但不杀敌,如何北上驰援? 许新年环顾众人,道:“我方的优势是人多,我认为,抓住这一点的优势,并不是以多打少,而是合理的利用数量,调配军队。” 他停顿了一下,道:“为什么不派大军绕道呢。” “怎么绕?不解决拓跋祭,贸然绕道,然后等着被人家包饺子?” “许佥事,你的办法,嗯,还是可以的,只是不适用于这个时候。” 这个许佥事,和他大哥比起来,差的太多了。 许新年双手往桌面一撑,淡淡道:“且听我说完,方才我听你们说过,拓跋祭军队的数量,统合起来,大概一万八千人,对否?” 杨砚的副将点头:“不包括后勤和民兵的话,确实如此。” 许新年问道:“一万八千人,攻城如何?” 一位武将笑道:“痴心妄想。别说楚州城,纵使是一座小城,仅凭一万八千人,也不可能攻破。再说,边境防线数百个据点,随时可以驰援。” 杨砚的副将补充道:“我们已经坚壁清野。” 许新年笑了:“既然如此,我们再从楚州抽调一万兵力,不是难事吧。” 杨砚的副将沉吟道:“你们带来的两万人马,有一万留在楚州城,把那批人马调过来,倒是没问题。也不会影响守城。” 许新年笑容加深:“那我再冒昧的问一句,面对拓跋祭,不求杀敌,只求缠斗、自保,多少兵力足够?” 这回是杨砚回答:“两万兵力绰绰有余,此地离楚州不远,调配的好,楚州守兵可以驰援,那么一万五就够了。” 许新年颔首:“保守估计,还是留两万。而此时军营,有四万多士卒。抽出两万,与楚州城的一万军队会和。这三万人马绕道深入北境,和妖蛮会师。 “至于拓跋祭这边,留下两万人马缠斗,迷惑对方,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们会包饺子。” 军帐里静了一下,众将领不再说话,各自衡量此计的可行性。 “我们还有术士,望气术能助我们索敌,纵使他们反应过来,北上驰援,咱们也能拖住对方。” “敌动,咱们就动。敌不动,咱们就跟他们拖。如此一来,既能驰援妖蛮,又能拖住拓跋祭这一万八千人马。” “唔,虽然不是很爽,但这个计策确实可行” 在场武将经验丰富,许新年这个计策行不行,稍一权衡,心里就能有个大概。 军帐里,高级将领们看许新年的目光,多了几分认同,至少对他的脑子有了认同。 认为他是一个可以参与议事的人物了。 杨砚吐气微笑:“不错,此计可行,细节方面,得再商议。” 军帐里,高级将领们看许新年的目光,多了几分认同,至少对他的脑子有了认同。 认为他是一个可以参与议事的人物了。 许新年吐出一口气,他并没有因此骄傲,军帐议事,想出一个好点子,不代表就真的是天才。在场这些将领,肯定也有灵光一现,出谋划策的时候。 行军打仗,也不是光靠一个计策就够的。里头的学问太深厚了,深厚到军营的茅厕安排在什么方位,都有独特的讲究。 辞旧确实有兵法天赋,缺的是指挥作战的能力,目前当个军师倒是不错楚元缜暗暗点头。 许七安先吹捧了一句,接着分析道:“地宗道首与元景帝确实有勾结,这是这能说明什么呢?早在楚州时,我便已经知道此事。” 再说,地宗道首现在六亲不认,满脑子都是干坏事和干女人,他这条线根本没有查的必要吧? 倾城倾国的美人国师,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:“查案不是你在行的事么,若是我知道,还需要你去查?” 接下来,洛玉衡询问了几句他修为的事,并指点了他心剑的修行。得知许七安卡在“意”这一关后,洛玉衡沉吟许久,道: “招数是招数,意是意,没有意。你现在要做的是领悟意,而不是融合招数,本末倒置了。” 可我没有“意”啊,如果白嫖属于意,我现在已经四品巅峰了小姨许七安耸拉着脑袋。 “欲速则不达,旁人要花费数年,十数年才能领悟,你不过修行了一个多月。”洛玉衡告诫道:“不用着急。” 顿了顿,她又补充道:“但我希望,你在两年之内,修成意。” 嗯?为什么要两年之内,有什么讲究么许七安点头:“我会沉下心的。” 洛玉衡颔首,没再多说,化作金光遁去。 但她没有返回灵宝观,当空一个折转,降落在离许府不远的一座小院。 不大的院子里开满了各色鲜花,空气都是甜腻的,一个姿色平庸的妇人,惬意的躺在竹椅上,吃着早熟的橘子,一边酸的龇牙咧嘴,一边又耐不住馋,死忍着。 “你怎么又来我这里了,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?”慕南栀没好气的说道。 “除了监正,没人能看到我。”洛玉衡淡淡道:“如果你觉得监正会觊觎你美色,那我就不来了。” “那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”慕南栀嗯嗯两声。 洛玉衡不搭理她,径直走到水缸边,看了一眼长势喜人的九色莲藕,满意点头。 “最近日子过的不错。”她挪开目光,审视着王妃。 “感觉腰粗了。”王妃掐了掐自己的小腰,抱怨道:“都怪许七安那个狗贼,总是带我出去吃大餐。” 洛玉衡笑了笑,以前她还是淮王正妃的时候,山珍海味应有尽有,她却总是不爱吃,而今成了市井里一个平庸的小妇人,吃着粗茶淡饭,胃口却比以前好了。 困在王府二十年,她终于自由了,眉眼间飞扬的神采都不同了。 此时的她,若是展露出真面目的话,一定是世间最动人的女子。 洛玉衡漫不经心道:“许七安要离开京城,你会随他去吗?” 王妃连忙摇头,否认:“当然不去啊,我凭什么跟你走,我又不是他小妾,我只是借他一些银子,暂居他的外宅。” 洛玉衡对这个回答很满意,淡淡道:“记住你的话,你要是出尔反尔,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。” 王妃丢过去一只橘子:“给你尝尝,我今早上集市买的,可贵了。” 洛玉衡挥了挥手,把橘子打回去,看也不看:“我不吃。” 王妃就说:“啧啧,真羡慕你这种不上茅厕的女人。” 洛玉衡眉头微皱:“你现在说话的样子,就像一个粗鄙的市井妇人。” 另一边,许七安思忖着如何在地宗道首这里寻求突破口。 “地宗道首肯定是不能去查的,首先我不知道地宗在哪,知道也不能去,金莲道长会举报我送人头的。但现在,龙脉那边不能再去了,因为太危险,也没收获。 “起居录已经看完,没有重大线索,我该怎么查?不对,我要查的到底是什么?” 许七安复盘了一下自己的线索和思路,起先,他查元景帝是因为对方支持镇北王屠城,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,这里头很有问题。 查了这么久,元景帝确实有大问题,但具体是什么问题,许七安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和方向。 “我要做的是揭开元景帝的神秘面纱,魂丹、拐卖人口、龙脉,这些都是线索,但缺乏一条线,将他们串联。魂丹里,有地宗道首的影子,龙脉同样有地宗道首的影子 “洛玉衡的思路是对的,地宗道首也许就是这条串联一切的线。但我该怎么寻找切入点? “我也陷入思维误区了,要找切入点,不是非得从地宗道首本人入手,还可以从他做过的事入手。去一趟打更人衙门。” 他当即出了府,骑上小母马直奔打更人衙门。 到了打更人衙门口,马缰一丢,袍子一抖,进衙门就像回家一样。 守门的侍卫也不拦着,还给他提缰看马。 进衙门后,找了一圈,没找到宋廷风和朱广孝两个色胚,也许是趁着巡街,勾栏听曲去了。 好在李玉春是个敬业的好银锣,看见许七安来访,李玉春很高兴,一边高兴的拉着他入内,一边往后头猛看。 “放心,那个邋遢姑娘没有跟来。”许七安对这位上级太了解了。 李玉春用力摆手:“时至今日,我想起她,依旧会浑身冒鸡皮疙瘩。” 看来钟璃给春哥留下了极重的心理阴影啊,都有两室一厅那么大了许七安没有废话,提出自己拜访的目的: “头儿,我想看一看当初平远伯人贩子的供状。” “好办,我让人给你取来。”李玉春没有多问,招手唤来吏员,吩咐他去案牍库取。 这类案子的卷宗,甚至都不需要打更人亲自前去,派个吏员就够了。 两人坐下来喝茶闲聊,李玉春道:“对了,广孝年底要成亲了,日子已经定下来。” 许七安露出由衷的笑容,心说朱广孝终于可以摆脱宋廷风这个损友,从挂满白霜的林荫小道这条不归路离开。 去年云州查案的途中,朱广孝便说过等云州案结束,便回京城与青梅竹马成亲。 又要交份子钱了啊许七安笑容底下,藏着来自前世的,本能的吐槽。 说起来,上辈子最亏的事情就是没有结婚,大学同学、高中同学,幼时伙伴纷纷结婚,份子钱给了又给,现在没机会要回来了。 不多时,吏员捧着人牙子组织的卷宗返回,厚厚的一大叠。 当初平远伯死后,人牙子组织的大部分头目、喽啰都被抓获,只有极少一部分在逃。入狱的那些人早已被拖到菜市口问斩。 许七安直接略过小喽啰的供状,重点阅读组织内部小头目们的供状。 组织名义上的首领是一位叫做“黑蝎”的男人。 黑蝎身份神秘,当初打更人衙门还没来得及锁定此人,恒远就杀死了平远伯,打乱了打更人的计划。 至于这些小头目们,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为平远伯服务,只负责诱骗、掳走落单的孩子和女人,乃至成年男性。 男性卖去当奴隶,当苦工,女性则卖进窑子,或留下来供组织内兄弟们玩弄。 对于平远伯暗中向皇宫输送人口的事,更加毫不知情。 “以平远伯的身份,肯定不会亲自出面接洽人牙子组织,这个黑蝎是个重要人物。打更人还没来得及锁定他,恒远就杀到平远伯府了” 许七安吸了口气,“浮香故事里的蟒蛇,会不会指这个黑蝎?他知道打更人在查自己,于是偷偷汇报了元景帝,得到元景帝授意后,便将信息透露给恒远,借恒远的手杀人灭口?” 也仅仅只是闪过,黑蝎的下场,要么逃出京城,远走高飞,要么已经被灭口。 许七安继续阅读供状,看着看着,一个不起眼的小细节,吸引了他的注意。 有一份供状,出自一位叫“刀爷”的小头目,刀爷交代的供状里,提到自己入行时,是跟了一个叫鹿爷的前辈。 这个鹿爷呢,自称人牙子组织的元老,刀爷年轻时就是跟着他混的。鹿爷年纪大了,慢慢的退下来,便扶持这位心腹上位。 这条信息最大的问题是,刀爷二十出头入行,而今四十有三。 在刀爷之前,还有一个鹿爷,这意味着,人牙子组织存在时间,至少三十年。 人牙子组织至少存在了三十年,这是保守估计,元景帝修道不过二十一年许七安深吸一口气: 李玉春摇头:“这案子不是处理的,不太清楚,我帮你去问问。” 他拿着供状,起身离开,大概一刻钟后,李玉春返回,说道: “鹿爷早就病死了,按照大奉律法,略卖人口,视情节轻重判处凌迟、斩首、流放、杖责。父死子偿,罪降二等。 “鹿爷的罪行,得判凌迟。因为病死的缘故,他儿子偿还,罪降二等,当时就已经流放边陲了。鹿爷的结发妻子倒还活着。” 许七安一口喝干茶水,起身,道:“带我去找她。” 鹿爷早年间虽敛财无数,但深知自己职业“凶险”,早早的留了后手,在内城购置了一套宅院,留下不少财产。 他儿子流放后,鹿爷的发妻带着家眷住进了内院,本来依旧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。 奈何打更人都是一些滚刀肉,隔三差五的敲诈人贩子的家人,把他们赚的黑钱统统榨干。 于是鹿爷的家眷又搬回了外城,如今在北城一个小院里的生活,一个孙子,一个儿媳,一个祖母。 李宇春的带着许七安敲开了小院的门,开门的是个姿色不错,神情软弱的妇人。 她正在浆洗衣衫,穿着粗布裙,分外朴素。 院子里一个孩子在骑竹马,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洒料养鸡。 看到李宇春的打更人差服,老妇人和小妇人脸色大变。后者唯唯诺诺,浑身发抖,前者则泼辣的很,簸箕一丢,又哭又叫: “官兵欺负人了,官兵又来欺负人了,你们逼死我算了,我就算死也要让乡亲们看看你们这群王八蛋的嘴脸” 老妇人年轻时想来也是彪悍的,倒也不奇怪,毕竟是人牙子头目的发妻。 李玉春上前踢了几脚,喝骂道:“闭嘴,再吵吵嚷嚷,就把你孙子抓去卖了。” 似乎触及到了老妇人的逆鳞,她果然安静了,怨毒的瞪着李玉春和许七安。 许七安把院门关上,绕过一坨坨鸡屎,迈步到老妇人面前,沉声道:“问你几个问题,老实回答。” 等老妇人点头,他问道:“鹿爷是人牙子组织的元老?” 老妇人眼神闪烁,道:“什么元老不元老的,我一个妇道人家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 许七安恍然点头,拉扯着小妇人往屋子里去,狞笑道:“小娘们长的挺标致,老子进屋爽一次。” 尴尬的是,小妇人涨红了脸,偷偷打量许七安,竟然没叫。 许七安恼羞成怒道:“再卖到窑子去。” 小妇人这才尖叫起来:“娘,快救我” “把这小兔崽子也卖了。”他又补充道。 老妇人急忙抱住小孙子,大声道:“别,别,我什么都说,什么都说。” 老妇人告诉许七安,鹿爷原本是个游手好闲的混子,整日无所事事,好勇斗狠,结交了一群市井之徒。 直到有一天,有人托他“弄”几个人,再后来,从委托变成了收编,人牙子组织就诞生了,鹿爷带着兄弟们进了该组织,就此发迹。 “这些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许七安询问。 老妇人回忆了一下,皱着眉头,道:“没记错的话,是贞德26年。” 贫苦生活迎来转折之年,对她意义极大,印象还算深刻。 贞德26年,怎么有些耳熟啊许七安心里嘀咕了片刻,身躯陡然一震,表情登时凝固在脸上。 先帝起居录记载,贞德26年,先帝邀请地宗道首进宫论道。 先帝起居录记载,贞德26年,淮王与元景在南苑深处狩猎,遭遇熊罴袭击,随身侍卫死伤殆尽。 贞德26年,有人托鹿爷秘密劫掠人口,而这些人口,被秘密送进皇宫。由此可以推测,平远伯府的土遁术阵法,建于贞德26年。 过了很久很久,许七安用尽全身力气般,喃喃自语:“地宗道首” ps:大章奉上,算是弥补最近更新不够给力。求订阅求月票。详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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